四四雾

都 被 屏 了

【金黑】King Of My Homeland

Warning ∶有剧透 有剧透 有剧透
复联三二刷后的产物
瞎捷豹乱写
糖刀无差 短小慎入







  * * *

  尼贾达卡还处于昏迷期,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里并不是苏芮的实验室,他能听到外界巨大的轰鸣声,他想要睁眼,眼皮却沉的厉害。

  每根血管都在身躯里颤动,尼贾达卡能感到瓦坎达上空巴斯特女神的愤怒,本来活跃的土地被犁垦出巨大裂缝,梦里有风声倒灌,海水呼啸,漫天的灰烬覆盖在这片焦土。

  他触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悲怆,但他本不该应有这种多余的情感。

  那特查拉呢?作为至高无上的国王,他也感同身受吗。

  可有人在催促尼贾达卡快些醒来,她说着瓦坎达没有未来了,她称特查拉为先王。

  尼贾达卡没想到没有心形草的药力也可以让他进入先人之境,他又梦到了那片广袤的草原,夕阳正似血般照在滩涂野兽的皮毛上,那是华丽油亮的,它踏着厚重的趾爪向尼贾达卡走来,粗重的喘息声里都混着落败。

  它变成人形,是穿着一身白袍的特查拉。尼贾达卡在美国听过耶稣行走于血海之上的传说,却不知道瓦坎达也存在着这样的神祗。特查拉的身旁变成蜿蜒曲折的径流,草木枯萎,尼贾达卡才发现那不是河水,那更像是中世纪为放血酷刑而铸造的引流渠。

  特查拉的发顶周身都笼罩上淡薄的月色,尼贾达卡有些恍神,他以为特查拉是站在尸体上居高临下。

  他的卷翘睫毛下不再挂满星辰。

  “别来无恙?”尼贾达卡保持着他随性又顽劣的混账个性,他盘着腿坐在柔软的草里,长得高的麦芒划过他的脸颊。“我是梦到先人之境,而你却是真真切切呆在这里。”

  “也不尽然。”特查拉沉吟,他对尼贾达卡伸出手,尼贾达卡才发现他的大半身躯都是透明的。

  “我只问你。”尼贾达卡皱紧眉头。“这是瓦坎达的末日吗?”

  “......我很抱歉,埃里克。”特查拉垂下了头颅,他的手指贴近双腿在微微颤抖,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对瓦坎达有多少伤害,但他知道尼贾达卡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。“我们的家园已经满目疮痍了。”

  而尼贾达卡没有特查拉想象中的反应激烈,他只是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草屑,吹了一声太不严肃的口哨。“还剩这里,这片虚构的地方,看来你们都很习惯在先人之境里躲清闲?”

  “我......”特查拉的眼神没有再安定过,他没能保护住幻视,也让瓦坎达变得万劫不复,他不知道苏芮和奥克耶她们的去向,先人之境里空寂的骇人。“我真的无能为力了。”

  “巴斯特女神在上,她可是选择了你做瓦坎达的国王。”

  特查拉不明白尼贾达卡的意思,是嘲讽还是谴责?特查拉已经没有心思深究了,他向来都因为自己刻板的脑子和尼贾达卡的意愿背道而驰。

  尼贾达卡带着一贯的戾气走向特查拉,特查拉竟然觉得解脱,带着寒光的刀刃终于该落到脖颈上了吗?他再也不用为人类安危所累,他不是兼济天下的圣人,他的心里很小,装不下多少人情世故——仅是遇到尼贾达卡,就足以让特查拉耗尽多年才学,才能与那流转的眼神勉强周旋。

  可尼贾达卡只是脱下了他的那件敞怀黑袍,他把衣服蒙在特查拉和他自己头上,羊毛蹭在脸上反而有些扎痒。

  他们在衣服的遮蔽下共享同一片天地的空气,尼贾达卡伸手,狠狠卡住特查拉的下颚,这迫使特查拉做出昂首的动作。而尼贾达卡,只是垂眼看着自己的堂哥,他又笑了,随后他用嘴唇贴上了特查拉的面颊,特查拉现在是半灵体状态,所以皮肤不似之前烫热。

  尼贾达卡就像个贪婪的索取者,似乎要在这难以忍受的夏天靠特查拉的体温让自己冰凉几分。当尼贾达卡的唇齿终于碰到特查拉嘴唇时,两人皆发出了一声长久的喟叹。好像只是叹气的功夫,特查拉就能弥补尼贾达卡年少生命中的空白,而尼贾达卡会灭霸来临前苏醒,在广袤的战场上与特查拉交付后背。

  特查拉是懂得浅尝辄止的人,半灵态的身体分散了他的大量精力,他还是要迫使自己冲破先人之境这个天然温室,回到那具化为灰烬的残破身躯里去——即使尼贾达卡也在这里。

  特查拉推了推尼贾达卡精壮的胸膛,他已经将时间尽可能延长,现在他不得不走了。灭霸是特查拉所遇敌人中前所未有的强大,他有些庆幸尼贾达卡不曾与这个魔头正面交锋。特查拉耳根后的红仍然无尽蔓延,尽管他竭力在控制情绪。

  他走出带有尼贾达卡气味的衣袍,像是要把美国沙滩上吹来的腥咸海风埋葬在非洲草原的烈日下,他想他日后一定会多次感叹于美国的蜿蜒河流奔腾进瓦坎达的壮丽,他的脸颊会记得每一颗沙粒、每一根青草,没有漫天灰烬碎片,大地是平整的,他身边没失去任何人,包括特查拉自己。

  但特查拉下一秒就被带着无上侵略性的手臂紧紧圈住。

  尼贾达卡不由分说的以手臂穿过特查拉的腰,自身后将他搂紧,他带着胡茬的下颚故意在特查拉光裸的脖颈上留下划痕,就像是当初他的刀刃在特查拉躯干上留下痕迹。

  特查拉或许不明白尼贾达卡此时的举措,但尼贾达卡心里清楚,他是做了最后的打算,并和特查拉认真的告别。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能再会,就像曾经自己每次出征走向战场,队友会站在甲板上与妻儿告别到涕泗横流。

  尼贾达卡从来不是懂得煽情的人。

  他只是无言的抱着任由他摆布的特查拉,随后双手缓缓松开,他轻轻扯了扯特查拉的衣服后领。

  “我的王上,我的兄弟。”

  尼贾达卡近乎如履薄冰的在特查拉后颈落下一吻。

  “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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