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四雾

都 被 屏 了

【双豹组/黑金黑】无爱可诉

互攻情节预警!!!
八百米加急大长刀预警!!!
瞎几把写ooc预警!!!
屏不屏蔽听天由命
是个刀
真的是个刀
我是坏份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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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无限战争后瓦坎达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盛景。振金陨石被灭霸从泥土下的盘根错节中拉扯出来,整片草原满目疮痍,偶尔会有野豹踱步过去张望贫瘠的土地,但也是摇摇尾巴就掉头离开。毕竟它们再怎样通灵性,也理解不了生离死别。

  特查拉是叫黑豹不假,可摆脱心形草药性和振金战衣的他,如今只是一个孤王。

  特查拉坐在山崖前看着瓦坎达星河又启,他想起埃里克在这片山崖上苟延残喘时,就好像一个在草地上睡着的孩子,嘴里还嘟哝着不要回家。 然后这个叛军首领就闭上了眼睛,微风吹不动他嬉皮士一样的赫蓝衣袍,暮日红的像血。

  这些年特查拉总能想起埃里克。父王,母后,还有祖厉,他们都时常入梦,只是埃里克的身影最为清晰。即使是瀑布上的王位角逐也没有让特查拉感到埃里克的戾气,他甚至清楚记得,埃里克的每一刀都不是对待仇人该有的力度——海豹突击队应当在埃里克出师时教过他怎样直击要害。而那场多次被母后形容成惨烈的决斗,在特查拉眼里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还乡,挥着没拿刀剑的那只手,问他的家人们是否有想念他。

  事实上,当初特查拉的恻隐之心作祟,又或是念着什么别的,他其实救了埃里克。

  特查拉将埃里克安置在远离王室长老的地方,把他委托给了一些心性纯良的穴居人。特查拉捣碎当初苏芮她们偷出来的心形草,给埃里克服下那些汤汁,又用心形草留下的根茎尝试像祖厉那样培育繁衍。埃里克伤重一直未醒,心形草也没有成长的迹象。但没有谁要求瓦坎达的国王必须精通草本种植,何况那时的瓦坎达刚结束长达百年的锁国,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,特查拉分身乏术,他只是尽可能抽出时间去那个山洞。

  特查拉这个堂弟的眼睛和自己最像,他希望那双眼瞳能再将他抓紧。

  在特查拉再次挖出心形草溃烂的根须时,他忽然听到身后细雪扑簌簌落下的声音,扬起凹凸石缝中溯洄的陈年往事——就像有人能跨越剑戟,直接撞进你心里,再不留空隙。

  “如果我当初没那么恨你,”埃里克清清喉咙。“你现在就不用这样种这些该死的心形草,真的很蠢。”

  特查拉几乎是毫无停顿的大步走到埃里克身边,他带着愧疚和期待,给自己堂弟一个象征瓦坎达最高敬意的“神明之礼”,这种吻代表着思念千重后的救赎。特查拉亲吻了埃里克高挺的鼻梁,他的皮肤很凉。

  但他的唇齿似火烧燎。

 
  是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?总之特查拉如今再回忆起来时,他的腰被埃里克的手臂环住,不知道谁先跨过了山海,走过了那些渺茫的仇恨,特查拉和埃里克的纠缠难解难分,他们的舌根互相抵压,理所应当的喘着粗气,把灼热的气息悉数交换给对方。津液都是滚烫的,特查拉的齿尖不断咬着埃里克下唇内部凸起的图腾。

  “幸好我们不是唇盘族人。”埃里克说着俏皮的笑话。“不过就算我们是,我把嘴里操蛋的盘子弄碎也要和你接吻。”

  “注意语言,埃里克。”特查拉皱皱眉头,他当时实在招架不住埃里克暴戾恣睢的吻,也懒得细想这家伙到底在海豹突击队里学了什么鬼东西。特查拉懂得在埃里克的节奏下迎合他,他在每一次唇舌接触的迎合时汲取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
  自开了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,他们在石洞里打磨出了石床,每次隐秘的做爱都发生在这里。他们激烈的吻撞破舌肉,骂着脏话混着喘息,特查拉在床上时当然不似平时正襟危坐,但他每次用国王演讲的风范腔调叫埃里克的名字时,埃里克勾住在自己腰胯的双腿便更加用力,像是要把特查拉的后背抓挠出血印才肯罢休。而特查拉呢?则是把融着汗液的精液一齐留在埃里克小腹里。

  可这段称不上恋人的关系终归是被人发现,特查拉在前往北美战场帮神盾局消灭突然出现的外星虫洞前,他在山洞里给了埃里克一个比以往都深刻的吻,恰在这时被一个孩子看到。孩子的话一来二去,不加阻拦的也就直接传到了瓦坎达长老那里。——特查拉动摇了,他知道他们会将埃里克重新打入摧心折骨的境地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王城和长老们解释清楚,一切都是自己一时放纵造成的谬误。

  或许是埃里克以为特查拉要离开,像每一部电影中地位悬殊的恋人被发现后一方落荒而逃一样。于是他一把抓住了特查拉的手。

  “是我让你蒙羞了吗,哥哥?”

  特查拉承认时至今日这句话依然会让他心神一颤,在他被关入极寒之地时他是那样想念埃里克身体的温暖。人就是这样,冷的见得多了,就想要些暖的,寻常的过眼多了,总想体会些别致的。特查拉容许了埃里克这个异端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,直至他知道一切都是埃里克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
  他从刑期出来后,却发现埃里克已经登上王位。特查拉被关进了监牢,在牢狱中他看到了奥克耶,她告诉特查拉,在特查拉被流放的第二日埃里克就拥兵造反了,用的还是特查拉的符令。

  “豹神在上,他是怎么会得到你的符令的?!埃里克当天甚至召唤出了犀牛骑兵,再加上他告诉长老们你是……你们这段关系的始作俑者。武力再加上舆论导向,埃里克理所应当就当了国王。”

  埃里克是怎么拿到的?无非是某几次沉吟低语之际,或是破碎呻吟溢于口中,又或是他带着一身夜凉偷偷进入国王寝宫紧紧抱住特查拉时。他那在特查拉身上游走的手,被特查拉误以为是因为深爱不舍而紧抓自己的手,原来自始至终只是为了符令。

  是被埃里克命令禁闭在实验室为他效力的苏芮,她用没被埃里克搜查出来的振金武器炸开了实验室的门,把特查拉他们救了出来。白猿族再次热情的接纳了特查拉这个落难国王,他们自然也听说了瓦坎达国内的政变。

  “老兄,你不是太过火,就是太软弱。”姆巴酷在酒酣耳热时和特查拉碰杯。“埃里克他怎么就会是你的软肋呢?”

  最初特查拉还想要收复王城,但当他因为没有心形草而看着一场寒疾轻而易举夺走他母后生命时,他的愿望就没有这么热切了。埃里克执政的几年,瓦坎达的资料开始陆续出现在报纸新闻上,人民安乐,海晏河清。此时此地,特查拉终于感受到了缺席太久的孤寂,他与当初的埃里克感同身受,黑夜里的辗转反侧几乎要把他揉碎。

  没有谁会惧怕黑暗,除非他见过光明。那是星火燎原,沾上了,碰到了,就连绵的烧的无境,一片焦土里都能嗅到他的气息。

  可就在特查拉习惯了寻常人朝九晚五的生活时,那个消息从天际料峭远山中传来∶埃里克死了。

  国王尼贾卡达死于战乱中与灭霸的正面交锋。

  那是几年后特查拉再次踏上去王城的道路,他并不相信那个杀人狂魔会死于灭霸手下,从奥克兰远道而来的堂弟一定见惯生杀,他有分寸也总是成竹在胸。但当特查拉跋涉几天终于见到了熟悉的草原,瓦坎达的幸存者正在为埃里克举行葬礼。丧鼓和人们的丧礼舞步让特查拉看到麻木,他挤过人群,在人们惊叹前任国王归来时抱起埃里克的尸体,他把盖在埃里克脸上的白麻布扔进风里。

  又像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。像那时不知“神明之礼”为何物的埃里克踏着夕阳的红光,他一步步走近,就那样吻住了不愿拆穿事实的特查拉,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心照不宣。如今三分真七分假已经不由探讨,他们的心跳始终充斥野性贲张,可满口的情意只剩下抵舌不言。

  特查拉在瀑布上将埃里克的尸首坠入河海,这是瓦坎达境内唯一一条入海河。

 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战火连天,灭霸将最终战场转移到了瓦坎达。特查拉在战争前夜看着奔腾的河流,他忽而狠狠冲撞河流沿岸的山脊,半座山片刻间化为碎石倾颓。泥尘飞散在空中,石块压平河流仅剩的激荡,它们阻断了流水,这条河流将不再入海。

  特查拉想,如果这次又是埃里克假死的伎俩,他宁愿埃里克永远不要回来。瓦坎达的枯寂让这里毫无生气,而特查拉,也早已在跗骨刑枷中无爱可诉。

  想这些记忆真的太耗费经历,终于从梦境回到现实的特查拉从草地上站起来,奥克耶在他身后为他围上一件披风。特查拉回头看着这个长老们给他挑选的未婚妻,淡淡笑了笑,独自走回了寝殿。奥克耶总觉得特查拉刚才要说些什么。

  …………

  当所有人都老了,老的要记不住这辈子爱过谁,恨过谁,这时替特查拉坐上王位几十年的苏芮对她的子孙们说,她的哥哥在新婚之夜出逃,他一生都对奥克耶王祖母感到愧疚。

  “那他们不能算夫妻!”其中一个孩子咬着手指。“她和王祖父都没有结婚。”

  苏芮干瘪的笑了几声。“对,对……他也没有和你王祖父也没有结婚。”

  “祖母?你听错啦。”小孩爬到苏芮腿上。“我说的是She,不是He。”

  “不会错的,孩子。”苏芮怜爱的摸摸孩子的头,她苍老的双眼透过琉璃窗看向枯河的所在。“我没有错,他们也没有错,记住了吗孩子?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  “豹神在上,你确定你真的要逃婚?”苏芮看着特查拉把一件件衣服塞进行装里。“说清楚为什么,我才帮你打掩护。”

  “埃里克。”特查拉头也没抬。

  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苏芮有些气结,这个叫埃里克的家伙难道给自己兄长带来的伤害还不多吗?“我不会帮你的!我没法和奥克耶交代。只要是关于他,你想都别…………”

  “苏芮。”特查拉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“我知道埃里克他死了,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复活,我也不是为了让他复活而四处奔走。只是我昨天在先人之境里见到了他。”

  “他怎么会进入先人之境……他说什么?”

  先人之境里一片寂寥,天各一方的风声倒灌在耳边,特查拉感到空谷萧瑟。埃里克是在烟雾消散后出现的,出奇的,他什么也没说,他只是走过来,狠狠撞上特查拉的唇齿,他搅乱他的心绪,他让血液在齿缝间奔撞,他将身死后的孤寂与特查拉共享。他们在辽阔的草原上酣畅淋漓,谁也没有说话,埃里克把特查拉的脖颈胸膛上都咬出血印,就像两只真正的豹。他们揉碎对方的骨骼,从胸膛中将两颗火热又虔诚的心脏剖挖出来,一遍遍质问彼此,你枯槁般的心里,可曾因为我有过半刻鲜活。又或是将一生的心意都赤裸裸袒露在那里,问他,你要还是不要。

  “哥哥!他到底说了什么?!”苏芮有点急切的看着出神的特查拉。

  埃里克听到特查拉的回答后用力挺身,特查拉反复重复的一句话在埃里克毫无章法的冲撞里碎裂。

  他说,海上之潮从来无路可转。

  “我们之间无爱可诉。”特查拉看着苏芮。“我是这样回答他的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FIN












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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