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四雾

都 被 屏 了

【Tequila/Whiskey】德克萨斯赞歌

这对儿真的贼鸡儿好吃
被lof删了三次也是醉
私设蛋不知道Whiskey原来的身世
Tequila名字私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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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们原本可以在夜幕降临前回到Statesman,但Tequila却在德克萨斯州降机,意思是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走。Harry对此没有什么异圌议,Eggsy则是戒备更多——毕竟他与Tequila的第一次相遇实在不算太愉快。除此之外,让一个刚从死神面前捡回命的瘾君子来接他们回去,怎么看也不像Champagne和Ginger的命令。

  Tequila带他们在一个半山腰的木屋落脚,木屋的陈设和意大利雪山上被围攻的那个如出一辙,只不过这个屋内多了几顶牛仔帽,一些猎圌枪,一张羊皮沙发,一张不大的床。更暖,至少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。Eggsy期盼Tequila能介绍一下这里,可他什么也没提,只是抱了些柴火出了木屋。而直到半夜Eggsy辗转忽醒,木屋内还是只有他和Harry浅浅的呼吸声。

  Eggsy走出木屋时,Tequila正将最后一口酒泼进火堆,火舌像是汲取了无穷的动力,立刻窜起很高。没有火光照顾的地方着实很冷,Eggsy在Tequila对面坐下,空气里是火花噼啪迸裂的声音,Eggsy一时想不起什么共同话题,所以最后还是美国人先开的口。

  “Galahad ”

  Eggsy抬头,看着Tequila的侧脸,那人却拿了一根树枝,继续拨圌弄那团火。“抱歉,我是指Mr.Hart,他是你的老师吗? ”

  “当然。Harry改变我很多,不光是在Kingsman,事实上,在哪里他都足以做我的老师。”

  “是吗。”Tequila抬头,那双蓝色的眼睛终于落在Eggsy身上,似乎带了些不甘和戏谑,但他最终笑的哑然。“这样一比,我的老师可是糟糕透了。”

  Eggsy想问Tequila的口中的人是谁,可Tequila显然没有要说出他名字的意思。

  “我的老师,可以说是个另类了。他教我怎么漂亮的抽烟,怎么喝完酒后狠狠把酒杯摔成碎片,怎么在斗牛场里不被公牛踩碎,还有怎么把好看的小妞拐上床来一发。”Tequila似乎是及其无奈的一笑。“他怎么看也不像个特工,对吧? 可他却霸占着Statesman里最好听的名号。”

  “Well,我还真不知道英美文化差异这么大。”——至少Harry在教Eggsy时都是中规中矩,绅士风度。

  “‘小子,我可是把你床上床下都照顾周到了。’他圌妈圌的,你能相信吗,这是我在Statesman毕业时他对我说的话。”

  Tequila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扁锡壶,拧开壶盖就把酒往嘴里倒,有几滴洇的他的牛仔夹克更蓝。

  “我至今也没想通Champagne为什么让我来做‘Agent Tequila’,明明我和老师都是一团糟。但不管怎样,后来我就开始和他一起出任务。他杀人前要喝酒,我记得他没有不喝酒的时候。不过他很有分寸,从来没有因为喝酒在任务里出纰漏,而他最严重的一次受伤也不是为了他自己。”

  “他是帮我挡下了那一枪,正好打在他肺腔里。他咳着血骂我废物,声音像只破风箱。说实话,我那时真没想到他那次会昏迷那么久。当然了,等Ginger把他救醒后,他第一件事还是骂我,骂我在特区不长眼,连子弹都避不开,如果任务地点改在伊拉克我能被雷炸成肉酱。——他从来都是那个学不会循循善诱和温柔的人。”

  Eggsy不知道Tequila为什么给他说这些,他觉得Tequila喝醉了,但那人火光下的蓝眼睛告诉Eggsy,他清醒得很。

  “可他对你的好你却都能感受得到,真他圌妈圌的邪门。那家伙能活动后,肺里留下永久性创伤。他依旧出任务,一运动剧烈他会捂着胸口皱眉,但下一秒他继续战斗。后来我才知道每一次的疼痛他都是硬熬过去,他肺的伤情也没有上报到总部,档案里他依旧是那个风风光光的Cowboy。他有些我没法理解的固执,譬如他再疼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,直到他擅自注射杜圌冷圌丁,又恰好被我发现。”

  “‘总有些事情是特工也解决不了的吧?’他这样对我说,然后眨了眨眼,那样子简直蠢透了,像是在求我替他保密。”Tequila笑着摇了摇头,忽然沉默了很久,从地上随便拾起一块坚硬的土砾,扬手使劲丢向远方的树林。“我不放心他的状况,就以私人名义找了Champagne汇报,Champagne允许我带他暂时离开Statesman休整身体。于情于理,我都该这样做。他是我的老师,我的救命恩圌人,或者对于我他还有别的什么身份,只不过那时我自己都不清楚罢了。”

  “加利福尼亚州的风景好的没话说,但他不想去那里。他定了一条线路,只许我往这个方向开,他自己在车里穿着我的夹克睡得香。那条路的终点,就是这里,德克萨斯——他的故乡,他后来告诉我的。他在这里完全像变了一个人,像是个刚刑满释放的泼皮。”

  “他带我去赌场,我亲眼见他进去时破破烂烂的白衬衫,出来时就变成价格不菲的西装,衣袋里的钱鼓鼓的,手里颠着筹码,嘴里满是酒气。他买了哈瓦那雪茄,边抽边咳,嘴里骂着脏话,同样也说着赌场里的妞多正。最后他抽腻了,说累了,就把半截雪茄直接塞进我嘴里,嘟囔着好东西不能浪费掉。”

  “之后我们又去地下街。他在那种遍布油污脏垢的桌子上打普尔,也就是你们英国说的斯诺克,不得不说他是把好手,一杆进洞。渐渐有姑娘围在他边上,他随手搂过姑娘的腰,撩圌开她们棕栗色的头发,去吻她们的脖颈。他这种过时情话和牛仔情怀确实让不少姑娘目眩神迷的,真他圌妈操圌蛋。”

  Eggsy在Tequila长久的沉默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听了许久。Tequila在他的眼里是个冷峻随性的人,有美国人的不羁,但也很明白礼节。只不过面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特工,似乎一提到他的老师就难以自控。

  “之后呢? 在德克萨斯,你们之后做了什么? ”

  “那时我心里忽然烧的难受,于是几乎算得上扯着他离开了地下街。我以为我是看不了他放任自流的样子,或者不想让他挥霍他难得的休整时间,用他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省省吧,当时他那副身体就该躺在床上休息! ”Tequila又开始说,眉头微皱,嘴唇张合了几次,最后眉峰又趋于平缓。“我想我愤怒的原因,最不济也只应该是嫉妒他的女人缘,左圌拥圌右圌抱的确令人眼红。但出了地下街,我把车开到海边,摆脱糜烂发臭的气息后我就想明白了。”

  “我的愤怒确实源于最荒诞的理由,我也不想用别的什么去掩盖了。——我是嫉妒了,不过是嫉妒‘她们’。”

  Eggsy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Tequila,而Tequila点了点头,证明刚才他没有开玩笑。

  “你不用怀疑,Eggsy,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样。后来的事情更是水到渠成,他恐怕也没想过他原来教我的‘床上功夫’,最后都又被他自己收了回去。”

  Tequila声音里带了些颤抖,让Eggsy分不清他是在笑,还是单纯冻的发抖。事实上,Tequila想起了在德克萨斯的一夜,他把他风流的师长压在很简陋的床上,师长嘴里混着烟草酒液的味道,而虎牙却被Tequila撞出了血。德克萨斯是个能够包容疯狂的地方,那么Tequila也能容忍那晚嘎吱作响像是随时要散架的床,他师长破碎的低喘混着肮脏俚语,以及事后他的师长睡梦间无意说出的女人名字。

  “Well ”Tequila忽然用手狠狠搓了下脸。“第二天他醒后,抱怨那家旅店的床实在恼人。我和他一起抱怨,其余的我们都没有再提。夜晚只属于夜晚,德克萨斯发生的就让它留在德克萨斯。”

  “一星期后我们回了Statesman,我和他重新接手任务。一次任务里我需要伪装成毒贩查处走私渠道,任务完成的很好,但我染上了毒圌瘾。你知道的,Statesman虽然没有那些条条框框,可吸毒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。我在酒窖里做这些的时候被他看到了。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慌,但我一看是他,也就放下心来——我以为他这样一个总在打破常规的人,不会介意我小小的越矩。”

  “但他打了我,疯子一样的过来打我,就好像他才是吸了毒的那个,最后还没忘狠狠啐了我一口。”

  “那段时间我当然避着他,以免他莫名其妙又小题大作的火气撒到我身上。可Ginger是那时才告诉我,他曾经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,他甚至快要做父亲,但他的女友和孩子死在瘾君子手里,他的家,他所有的精神支撑都倒了。”

  “我以为他痛恨吸毒者,所以那天会那样打我,但Ginger说,他是不希望我变成那样的人。”

  ——不变成他生命中最憎恶的人,或许他才能渐渐放下那个关乎女友孩子的心结,向自己靠近。这是Tequila很久之后才想明白的道理,但他又不敢拿十足把握。他和师长的关系,更像两个性瘾者的各取所需。

  “清闲的时候,我们还是会来德克萨斯,他说在他的地盘上才有把握能管住我。我们依然做圌爱,依然醒后闭口不提,没有什么变化,唯一变了的大概就是我们从旅馆住到了木屋,他总算不再左右挑剔。”

  “木屋? 你是说这个? ”

  Eggsy指了指身后的木屋,Tequila吹了声轻快的口哨。“是的兄弟,是我盖的,我们每次来德克萨斯都会住在这里。”

  “Well……那到现在,你们在一起多久了? 我是说,你总不该否认自己喜欢他吧? ”

  Tequila难得的没有说话,一壶酒又喝完了。Eggsy看的很透,他确实一语中的点破了这些年自己不敢跨越的雷池。Tequila和他的师长,可以做圌爱,却从不提‘爱’,所以每次的交圌合都显得像一场久旱逢甘霖,野蛮而原始,他们从床上滚到床下,边笑边喘息。‘爱’这个词对Tequila实在很遥远,但他同时也期待这个词本身所带来的连圌锁反应。如果他们之间有这个操圌蛋的东西,或许Tequila任务结束后回到木屋,能看到懒懒散散躺在床上喝酒的他,运气好还能看到他把牛肉从罐头里倒出来,一副‘晚餐解决了’的样子。

  “我不喜欢他,他也不会喜欢我。”

  Tequila说了谎,前半句的谎他自己都不相信,可后半句,他说的坦然——真话或许永远比假话容易说出口。

  “见鬼,你别在这儿扯淡! ”Eggsy忽然很生气,他想到在去柬埔寨途上Harry对他说的:临死前的Agent Galahad,脑袋里一片空白,没有亲人朋友,更别提爱情,孑然一身。Eggsy很怕这种无处可逃的孤独感,他们的职业注定爱一个人会如履薄冰。Eggsy更愿意把Tequila矢口否认的爱归结到他的懦弱上,Tequila爱他的师长,Eggsy倒不至于看不出来这点。

  “听我说,真的没有什么好顾虑的,你应该告诉他你爱……”

  “Eggsy ”

  Eggsy的话被Tequila打断。

  “可他已经死了。Jack Daniels,或许你们更习惯叫他Whiskey,他已经死了。”



  那场谈话后Tequila显的很平静,第二天回Statesman的路上,他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美国人。

  Eggsy不是没担心过Tequila的寻仇,但那个美国人又说了,“过去发生的就让它留在过去”,然后他打开了音乐,放的是All you never say。

“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爱我。
 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我。
  如果我能看透你的心,也许会找到些许痕迹。
  你还不确定吗?
  我想听到你对我说。”

  Kingsman重建,Eggsy和Harry就在Statesman多停留了些日子。柬埔寨的战后清点队回来了,带回了Whiskey用过的套索和左轮手圌枪,还有他随身的扁锡壶,要登记到武器库后注销。

  左轮手圌枪似乎是用了很多年,但依然看上去很新,Whiskey把它们保养的很好。Eggsy顶开弹圌夹,看着它设计最为精巧的部分,却看到一个弹孔的内圌壁有些不深不浅的划痕。

  C.B.

  两个字母藏在左轮手圌枪最隐蔽的位置,就好像小时候偷偷藏起来不给父母看的日记,满心的心事只好自己欣赏。如果Eggsy的记忆还没差的一定程度,他想Tequila给他说过,他的原名是Clint Bronson。

  Eggsy忽然有了一些冲动,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,这个曾经满嘴俏皮话的风流牛仔,除了弹孔里名字的缩写外一定还有些什么别的痕迹,去表露他看似隐藏很好的心迹。

  酒壶还静静放在一旁。

  Eggsy放下枪,走过去拿起酒壶,那里面还有些可怜的液体随着摇晃不断拍击壶壁。鉴酒也是特工的必修课,Eggsy庆幸他当年学的很好——否则他绝不会闻出来,那里面是龙舌兰。

  当Eggsy风风火火闯进Ginger实验室,想要把这些告诉Tequila的时候,发现本该在实验室的人无影无踪。


  “Eggsy? 你找Tequila吗? 那小子去德克萨斯了。”

 

 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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